“我宣布,婚礼开始!”
预定前来道贺的嘉宾约有三十几人,大多是商会代表和本地富商,现在都躲在屋里观礼。现场被临时涌现的来宾挤个水泄不通,不论男女,大家都怀着好奇紧盯住森特先生,此起彼伏的惊叹声让他汗流浃背。
泽德先生假装没见到新郎的窘境,饱含感情地大声说:“祝愿这对新人的爱情、像‘石枞树’一样根深叶茂,开花结果……”
想到莎乐美和主婚人的关系,杰罗姆怎么听都觉着别扭;更倒霉的是,大家对“开花结果”的祝愿报以热烈掌声,男性来宾纷纷举手纂拳,作出“好好干”的手势,引来连串笑骂。
杰罗姆头晕脚软,红皮肤和各色瞳光包围他,照明的汽灯被加入矿物粉末,散发斑斓彩光,十几种口音一起向他道贺,还有人把哭闹的小孩塞进他怀里。朱利安常说,结婚等于一只脚踏进坟墓,抱着流鼻涕的小家伙,杰罗姆感到自己的人生已然度过了一半。
宴会开始,新郎得到喘口气的机会。主婚人忙着大量增加食品和餐具,森特先生被人拉进一间小屋,门一关,四周突然安静异常,狭窄天窗成了唯一的光源。十几双绿眼睛忽闪着,只听见少女的娇笑。
“小心了,你只能带走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