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女孩的青春在舞蹈中度过,金黄发辫阳光般耀眼,每天夜里都有七弦琴为她的笑声伴奏,日子无忧无虑地过去……不过聚散终有时,光阴飞逝,容颜不再,仰慕者如同枯萎的花瓣随风飘散。这一年冬天,土地结了霜,金盏菊也冻死了,女孩又冷又饿,用剩下的香精交换一把种子。她生活的地方太靠北,种子不可能在冬天发芽,就算双手磨出血泡,坚硬的地面只被刨开一条裂缝。”
怀里的莎乐美没作声,杰罗姆继续低回地说:“金发蒙上一层薄冰,女孩望着寒风中不断枯萎的种子,泪水止不住掉下来。夜晚来临之前,她就睡在冰冷的苗圃中,眼泪带着最后的体温浇灌这一把种子。抽芽,分叶,拔节……一夜之间种子不可思议的成长茁壮,结出卵圆形穗花和尖锐芒刺;第二天,遍地都是青绿色、生具七节的强健植株,每一秒都在向上疯长,花粉在寒风中雾一样流动,从此这片土地再没有发生过饥荒……不知为什么,虽然它结出的谷粒可以食用,但每个人在刚开始品尝时,总要不自觉的泪流满面,所以它名叫‘泪垂草’。”
杰罗姆梳理着莎乐美的一缕柔发,过一会只听她说:“女孩冻死了吧?”
“我不知道,”抱紧怀里的温暖躯体,杰罗姆轻声说,“为什么想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