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……一辈子在军中服役,被训练成出色的刽子手。被征服者有的向王国称臣,有的沦为隶农,从自己的土地上被迫迁移……他们管苦麦叫‘万恶之根’。这个节日里流泪的国家,其他时间却要流别人的血……罗森,和它有毒的花草,就像大地的疥疮。”
安静地站起身,他看来死一样镇定。
“我生在这,”他说,“活到十四岁。这就是我的生活。”
有一小会,莎乐美犹豫着是否应当拥抱他。等她张开手臂,让两人的面颊紧贴在一处,只听见对方空洞的笑声。
“这不是我想要的。你不必为我做这些。”轻柔而坚定地拒绝被拥抱,杰罗姆直视莎乐美的眼睛。“我说过,咱俩是天生一对。”
莎乐美感到他完全坦诚的态度,此时此刻,黑眼睛里没有寻求怜悯的成分,而是像一个意识到“必然”的人那样,平和,冷漠。
他微笑说:“再来些啤酒吗?”
“我饿了。”莎乐美撅着嘴揉揉肚子,“我们去觅食吧!”
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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