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门人盯着门口那家伙足有一刻钟。
细麻布紧身外套别一排暗灰纽扣,半圆披肩盖过肩胛,小牛皮饰带斜匝在腰间,右手边最宽的一段制成一只硬皮口袋,短筒皮靴配束腰长裤,手里握着根装饰用的花梨木手杖——对崇尚效率的商人而言,衣着还算体面。不过对方大理石般的苍白面色令人多了几分顾忌:除了逃狱的苦役犯,通常只有“法眼厅”戴面罩的秘密官员才具备这类特质。
那人若无其事地转着圈,嘴里念念有词,似乎正反复排练一句台词,不时把目光投向“西北风贸易联合会”的门牌。看门人越发不安,眼睛左右观望,事情变得有点古怪,希望自己当班时别发生什么意外就好。
直到对方停止自言自语,整理下衣领走进商会大门,看门人才松一口气。接下来的问题就不归他管了。
几分钟后,这人提一只黑色手提箱匆匆离去,看门人忍不住猜测他此行的目的,瞎想了一会,大门里跌跌撞撞冲出一个人。那人头面浴血,正是今天执勤的保安。
“怎、怎么回事?!”
保安摁住头顶的伤口,哑着嗓子喊道:“快!抢劫、抢劫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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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一进来,杰罗姆发现屋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