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凯恩多说,一个侍从自动奉上捧在托盘里的地契。“收下它,那里很适合生育。不管你怎么干,四个月后我要听到侄女怀孕的喜讯。”
一对新人受到这般礼遇,也只能黯然退场,好好履行职责去了。杰罗姆目送宾客陆续离开,每个人经过时都对凯恩颔首示意。直到礼堂里只剩下杰罗姆和凯恩,站在身后的侍从搬来两张椅子,他们就坐在寒风里谈话。
凯恩说:“北方省份的贵族十年前支持国王那老不死的,唯一得到的就是苛捐杂税。他们对现在的局面颇有微词,加上力捧王储的曼尼亚选候、重兵压境的科瑞恩、明争暗斗的各大商会,罗森的时局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。”
杰罗姆心想,眼前此人才是老国王的心腹大患吧?刚才这桩政治婚姻可能是拉拢北方贵族的手腕,凯恩把复杂的局面一语带过,不过谁胜谁负都跟自己毫无关系。“我不太明白,您对我的期望是不是太高了?‘中间人’的角色,理应由声望足以服众的人物担当……”
“足以服众的人物都已选定立场,歌罗梅找不出一个‘中立人士’,这点我比你清楚得多。”
“而我,不过是个无名小卒,人们甚至完全不认识我。”
“是这样吗?”凯恩冷笑。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