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是个戴兜帽的骷髅头。从骷髅黑洞洞的眼窝深望进去,血腥场面在不断重演着:周身缠绕暗红色流动的胄甲,强健男性手持一柄轮廓模糊的双手剑,追逐某个逃逸的目标;剑刃破空,整幅图像都在瓦解,猎物应声支离破碎。似乎是头部的部分凭空滑行一段,很快跌落在地——运足目力,被砍落的脑袋滚动着,杰罗姆仿佛瞥见了自己的脸。
    女人遗憾地说:“果然是‘死神’!人总是要死的,不过幸好,谁也拿不准将来发生的事,或许现在放弃还来得及。应当顺其自然呢、抑或再掀开一张碰碰运气?先生,没人能替你作出选择。”
    目光在“恋人”和“死神”之间徘徊。一边是强烈的求索,一边是简短的完结。杰罗姆扪心自问,还需不需要继续自己的旅程?继续前进或许会铸成更大遗恨,就此结束未尝不是一种解脱,受剧烈矛盾的煎熬,他脸上泛起一抹潮红……眼光落在亲昵的男女身上,表情霎时充满妒恨,毫不犹豫的、他再次伸手,毅然翻开了第三张纸牌。
    牌面泛着冷光,画有手持天平与宝剑的女神,女神仔细度量着天平的刻度,看上去意态安详。嘴唇轻启,画中人仿佛默诵着几个单字,杰罗姆一阵眩晕,耳畔响起微弱低语,用的是再熟悉不过的歇伦字母。低语仅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