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杰罗姆倒像是出言试探。
莎乐美不为所动,淡淡地说:“什么时候你厌了我,想打发我了,再提钱也不迟。讨人喜欢、安静乖巧的事做起来很容易,我还没到忍不住唠叨的年纪。”点到即止,言外之意却很明白——实话从来不好听,若是喜欢百依百顺的,以后我不开口就是。
天寒地冻,杰罗姆再没兴趣装腔作势,直望着她说:“如果照实讲,是该提前做好最坏打算。我是个挺糟糕的结婚对象,谁也不愿过朝不保夕的生活,跟着我原本对你不公平。刀尖上的事总也说不准,要是哪天你等不见我,还得继续过日子呢。钱的事我考虑过不止一次,你手里有随时能变现的票据,我出门时会放心许多。两天内我会去存一笔款项,然后慢慢增加数额。”讲到这里,他考虑片刻才开口。“事情总不会尽如人意,我尽力而为,剩下的就由他去吧。”
听完这些话,莎乐美仰躺下,把手臂搁在额头上想一会。杰罗姆再给壁炉添两块木炭,只听背后莎乐美问:“‘极光’是什么意思?”
在她对面坐下,杰罗姆呵着气说:“天上带子似的古怪光线吧?这个得请教怀特,听说他整天给保姆讲星座故事。”
“那小姑娘不是没人照看了?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