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缺空房间。”事务官笃定地说,“实干家不会在宴会厅逗留太久,楼上的贵宾区正向你招手。今晚会面结束别急着走,主人想跟你聊聊‘私人话题’。”说着说着,他忽然变换一下姿势。“……注意,有个没洗手的冲你过来啦!”
来人正是搞批发的胖子。隔着老远就冲森特先生伸出双手,脸上的表情类似刚痛失唯一的亲人、却继承了大笔遗产的诡异状态——喜怒难分,又相当骇人。杰罗姆还没搞清状况,只得拘谨地伸手与之相握,立刻感觉到对方多肉的手掌中间涂了一层糊状物。
完全没有开口的意思,批发商先生贴着手心抓住他不放,一面大力摇晃,一面出着气频频点头。杰罗姆倒想说两句场面话,不过气氛之诡异让他难以成言,不得已闭着嘴咳嗽起来。
此时屋里只剩下两种人:装着没瞧见的,以及假装不感兴趣的。无声的会晤持续了半分钟,观众们面面相觑,脸皮薄的都替森特先生冒出点冷汗来。杰罗姆只盼手心里捏着一团沙拉酱、而非什么致命毒剂。损害到某人的切身利益,果真不是个轻松的话题。
这时候出点声响就算摆明了自己的立场,所以周围连一个站出来劝阻的都找不着,只听见杯子里冰块消融的脆响。旁边的事务官冷眼观瞧,似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