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对密闭空间提供的“安全感”毫无兴趣。这类环境易受敌方施法者的偷袭,抛个“死云术”进来,里面的人立时无路可逃。至于刚才心头浮现的微妙情绪,放在敏感的小女孩身上倒挺合适,对有实战经验、且惯于野营的军人就十分令人费解。
轻触妻子温暖细腻的嘴唇,杰罗姆突发奇想:可能小时候的莎乐美会有这类情结吧?喜欢落锁的房间,也许与她的童年经历有关,虽然不明所以,自己说不定是受她强烈情感的驱使、才作出了上述反应。这理由虽然牵强,但诡秘事件接连发生,多找一条不合情理的解释自我安慰下也没什么不好。
卧室房门“咚咚”轻响,杰罗姆开门一看,外面站着满脸不确定的狄米崔。“抱歉打搅你休息,先生,我必须得跟你谈谈。”
先返身为妻子盖好绒毯,再请他进来、把过道里的穿堂风关在门外。狄米崔担忧地看看莎乐美,小声说:“我总觉得,咱们像是掉进幻术师制造的假象中了。不仅感觉诡异,温习法术书的时候也很难集中注意,就像误食了什么导致幻觉的菌类,脑子变得有点迟钝。”
从梳妆台抽屉里拣一把指甲锉,森特先生并不答话,只在门框上深深刻一刀,露出下面浅黄色的奇特质料。“上次跟你说过吧?植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