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的连袜裤男子好像跟自己极其捻熟似的,让杰罗姆挺不习惯。“你哪位?怎么附近道路突然窄了许多?”
眼睛在他脸上转一遭,对方撇着嘴笑笑。“你外地人,一点没错。我是‘没谁’。要知道,在这地方住过几年以后,就算路边拉皮条的主动跟你搭讪,最好也称呼对方‘皮条客先生’。想知道为什么吗?”
见他一脸世故表情,杰罗姆考虑着说:“为什么?‘没谁’先生。”
上身不动,连袜裤神经质地抬起脚跟,让马刺哗啦哗啦转两圈,眼望路上流动的车轮。“很少有人知道,首都是块最贫瘠的鬼地方。随便选个地点,给你最好的钻探队伍,一路往下挖、挖、挖……土里什么都没有——没矿,没水,活物很少。什么也没有。”他两手平摊,作个“一无所有”的动作,“这邪门地方打不出水井,湖水又没法直接饮用,我问你,桥上人喝什么?早晨怎么洗漱?哪来这么多鲜花?”
问得突兀,森特先生无话可说,对方停顿片刻,突然转移话题道:“我认识个掏粪工——你没听错——他见识过整个桥区下水道网路。在这,掏粪工待遇很高。桥上人家每周二要在门前路石上摆五个铜板,午夜之前,掏粪工派人来取这钱,平摊起来比低等文官赚得还多。要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