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方面的打算?或者直接装作求子心切,言语上挤兑她一下?眨眨眼的工夫,各种念头飞速组合,森特先生很快拟定了作战方略,转而朝“连云坡道”上的“王国法律事务公证司”走去。
再回来时天色已入夜,莎乐美坐在餐桌边托着腮想心事,浅盘里的清汤凉了大半。她对面摞着个五六层的三明治,中间塞满蔬果薄片,烛光掩映下五颜六色很是别致。随手将外衣堆在沙发上,杰罗姆叹口气,正冲着她坐下来,半晌没开口说话。
默然相对片刻,只听到汤匙搅拌时碰触碟子发出的微响。三明治后头的杰罗姆也学她一手支起下巴,神情专注,似乎正忙于欣赏浅绿色瞳仁中的反光。过不多久,等沉默施加了足够影响,银汤匙有些迟疑地搁浅了。挑一挑烛炎,她随口问道:“今天去过贵金属没?”
眼光向下,森特先生好像正组织词汇,半天才挤出个答复。“嗯。”
虽说表现得很淡定,手指也没见丁点震颤,她心里一定在悄悄打鼓吧?光线微弱跳荡两下,杰罗姆忽然体会到对方深心里隐藏的畏缩,原定说辞暂且放到旁边,他脸上现出一道反复思索的纹路来。
丈夫完全没表态,莎乐美不太情愿地把目光从火苗上挪开。对面的家伙一副半死不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