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出长声惨叫,又一个倒霉蛋仰跌三五尺、烂柿子般翻几个跟头,最后被围观的团员拖回人堆里救治。杜松颔首冷笑,用牙床嗑碎手里的小胡桃,一面咀嚼,一面拿锥子似的眼光扫视还站着的人。
——废物废物废物废物废物废物废物。统统都是。
就算不出声,他的意思也已足够明确。新丁们根本不敢抬起目光,身经百战的老鸟又吝惜羽毛,更不愿拿自个的脸面冒险,纷纷吹着口哨交头接耳、或者装模作样地打量着场中强敌:
近七尺高的巨大身架,银闪闪的坚厚外壳已然完全剥落,露出内里火花频现的机械骨骼,胸腔内隐约可见金属心脏勃勃跃动。纵然表面损毁严重,这莱曼人仍属于最危险的敌手——六条手臂挥舞起来全无破绽,一次蓄力猛击可置人于死地,三脚架似的下肢被牢牢固定在原地,使它成为一座活的肉搏机器,近战高手也不敢主动与之对抗。
最近一场大规模冲突中,铁家伙曾轻易夺去一小队人的性命,战败后被制成练习靶具、照杜松的话来讲,可谓“战士的当然归宿”了。气味刺鼻,润滑油淋漓了一地,短路令杀戮机器不时扭转腰部轴承、失控地急旋几周,乍看貌似狂野梦境中守望金属平原的破败风车。
目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