般划破对方颈动脉,血珠“噗”的四散飞溅,随风飘洒着、像粘稠雨点般落入下方人丛。几秒内现场一片死寂,等滚烫液体在帽檐、脸颊和花边阳伞上绽开血花,才爆出大量尖叫。
众目睽睽,男子又给救命恩人添几道疮疤,身上的血衣触目惊心。受害者浑身浴血,像盛红酒的口袋撕开了缺口。杰罗姆游目四顾,看热闹的市民都玩命逃逸,不少吓晕过去的遭人践踏,混乱程度无以复加。半空发生的卑劣行径还没干完,连治安官都在高声诅咒,义愤填膺忘了执行勤务。持刀狂人取出把登山镐,先将绳索钉死在桥梁外侧,然后不慌不忙发出威胁。工程师的手下扯不动他,只好板着绞盘陷入僵持,一小队精英禁卫随即赶到,手持弩箭等待命令,随时准备将这人渣射成蜂窝。
杰罗姆看得手脚发凉,不用问,登山镐肯定楔不动混凝土。男人非但不是疯子,反而做过充分预谋,提前布置现场引受害者上钩。缜密的兽行绝非偶然,只要对峙超过十分钟,治安厅长官就得引咎辞职,今后夜里上街的市民们怕要随身佩剑,恶劣影响难以估算。四周还站着的都摩拳擦掌,恨不得背插双翼上去咬死那人,杰罗姆拍拍治安官,大声道:“动嘴皮子没用,不想事后被控渎职吧?先把受伤的搬进屋里,派人找个医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