队’编制取消,我带着一箱子勋章准备回家……其实也没地方可去。一个老上级突然出现,问我愿不愿到最高处发挥所长,我说好啊,他就介绍我加入了协会。一晃许多年过去,协会有点吃不住劲了,还是这糟老头子,拄着根拐杖、眼睛半瞎、颤颤巍巍问我说,愿不愿回去为国效力。然后我就来到这发挥余热——不管过去多久,总还是无处可去,只能等人收留。”
“你的重点是?”森特先生听得不明所以,只好多问一句。
弗格森有点粗暴地摇起头来,复又慢慢停下,一双眼直望着他。“小子,你现在还不明白,怎么能教你明白?看看你自己:说话做事,目光声音,脸上的表情,脑袋里的想法……人年轻时总以为自己现在‘不平衡’,将来会找到一个‘平衡’,去实践自己的全部抱负。可等你老了,相信我,你仍旧是‘不平衡’,回头看看走过的路,你是在原、地、绕、圈。当初你在军队里杀人,觉得不痛快。然后你替协会杀人,还觉得不痛快。现在准备为密探杀人,你说你不痛快,想换个能痛快杀人的所在。小子,怎么杀能让你痛快?你问过自己没?”
弗格森眼睛里的悲悯让杰罗姆回忆起许多人,老刽子手向年轻刽子手吐露的心声、仿佛已经说过百万次,再榨不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