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么……读心者天生就喜怒无常?还以为慢慢开始了解她的苦衷,结果眨眼像换一个人似的。我不知道……”
“你最好多加小心,”森特先生收回目光,快速说,“情况很不对劲。回驻地后尽量把脑袋缩起来,近几天怕要出大乱子,打头阵会死得很难看。”对方模模糊糊应一句,他不再多言,上楼取妻子的晚装和一些日用品后、跟塞洛普一道出了门。
钥匙拧转两圈,最后看一眼邻居家的危房:不知道灯笼赛琉金这会儿是生是死。影子作乱的情形再不必忧心,可撤走了监视哨,破房子就完全失却防备,邻居家只剩下小男孩一个……使劲摆摆头,杰罗姆不快地想到、现在可不是替别人担忧的时候!空气中漂浮着躁动的分子,不论读心者抑或恶魔使节,离远些比卷入其中强得多。
埋藏起对危机的直觉,森特先生独自乘车绕个大圈,办妥老婆交代的琐事,便驶向军区诊疗所接送病人。马车再动时,乘客已增加到三名:絮絮叨叨的“避役”身穿特制的约束衣,窝在角上像一捆等待打谷的苦麦,眼神诡秘,对着空气自言自语;狄米崔眼睛下面还有没退尽的黑圈,精神已然恢复过来,上次事件幸而没留下后遗症,除了无法激烈活动,健康状况恢复得很快。
“到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