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意摆出走神的模样。森特先生说,“上来表现得很大方,两句话切入正题,问我来找哪位。虽然我都没听清自己说的什么,她还是立马反应过来——令人敬佩的听觉。对您激赏一番后,跟我详谈了学分的事,还特别强调‘实验对象’的概况,末尾向我表示了某种同情。总共讲了几分钟,有些话抄下来会显得挺刻毒,所幸她表现得粗枝大叶,仅仅像坦率过度,谈不上什么恶意。”
水妖精“嗯”一声,不知从哪摸出根胡萝卜,含混地说:“所以?”
杰罗姆总结道:“她好像一早知道时间紧迫,组织信息的水平相当高,言简意赅,没有半句废话,常人的表达效率很难到这地步。自个说对课程没兴趣,实际是位高材生,让我回忆起五分钟即兴演说的赢家。除了训练有素,或许还有一份讲稿?原谅这恶毒的念头,我忍不住猜她并非头一次讲这番话。有计划地去诋毁某人,对方应当有被诋毁的价值,所以我决定跟水妖精多认识一下,会捡到宝也说不定。”
水妖精忍俊不禁,森特先生只觉握住了一把正确的钥匙。“两个月来,她吓跑了我所有的谈话对象……几乎所有。熟能生巧,这会儿她用不着讲稿了。而且,我已经没自信说服你。非同小可的戒心,还是稍有点被害妄想症?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