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线暗淡,乱糟糟的篱墙只余一团灰影,被里外三层的角铁、尖木桩、铁蒺藜等等障碍物加固坚实,打眼望去像豪猪的脊背、令人望而却步。唯一一扇木门在六十尺开外,薄木板半已透光,强度跟早餐吃的鸡蛋煎饼相仿。周围不时涌起蛙鸣和鞘翅目昆虫的飞行声,整栋平房无助地立在湖岸边,左右不见人烟,金属栅栏堵实了各个窗口。
——别忘了人质!重复,小心里面的两名平民!
命令提示穿过暮霭向浅草中匍匐的两拨人转述完毕,突击指令无声下达,披着伪装斗篷的壮硕身形接连跃起,两次呼吸的工夫已破门而入……“笃笃”声夹杂非战斗人员濒死的尖叫,弩箭一通乱射后,所有噪音沉寂下来,外围组员忍不住探头进去瞄一眼。
“屋里人都死啦,伙计们。干得漂亮。”杰罗姆孤零零鼓起掌来。
一马当先的几个佣兵浑身湿淋淋的,被橘红色液体浇个透心凉。“敌人”的巫师摘下面具,将手中最后一只水球丢进池子里,抱歉地左右环视——两名人质一律是死鱼模样,其中之一被友军的“弩箭”两次命中,幸灾乐祸地做着鬼脸。森特先生站在角落里冷淡地说:“我以为给了你们完整的提示,结果还是一团糟。先生们,到屋里集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