弗格森用力捏捏后颈,表情像意外灌下双份鲜榨柠檬汁,很快消失不见。等人都走光,森特先生从胃溃疡中缓过劲来,掏出怀表反复擦拭,对着银亮表盘逐渐出神。塞洛普兴致勃勃地逗弄鸟儿,狄米崔则抱着法术书抽空温习,三人各忙各的,一时只听汲水装置遥遥发响,连秒针的滴嗒声都依稀可辨。半小时过去,狄米崔忽然侧耳凝神,过会儿迟疑地说:“听,有个奇怪的声音。”
杰罗姆收起怀表,把注意力集中在听觉上。不知什么时候开始,周围的确有个连续不断的单调回响,若非别人提醒,还以为是穷极无聊产生的白噪音。过不多久,噪声频率有稳步提高的趋势,叫人渐渐感觉心烦意乱,他们这才认真寻觅声源,最后将目标锁定在狄米崔倚靠的输气管上。“可能哪漏了。”塞洛普猜测道。
“管内外又没压差,是唧筒的余气出路罢了。”杰罗姆摇摇头说。
狄米崔贴上去倾听片刻,“声音离得挺远,像是借管子传过来的。要不,咱们回桥面上怎么样?这边反正没大事,人家早庆功去了……”
话音未落,只听排气管内微弱的搅动变得异常强劲,即使声源相隔尚远,一个尖而高、仿佛拨动钢针发出的单音仍刺得耳膜生疼。 “嗡嗡”的震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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