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森特先生阴郁地补充着,“朱利安是强大的附魔师,说谎时该离他远点。奇怪,我怎么能忍受他这么多年?”
    不自觉地吞咽着,狄米崔重复道:“那当然。丝毫没错。”
    朱利安凝神片刻,不停顿地说:“假设你在街上走,前头冒出来个漂亮妞,身材像这样(两手比划沙漏状),脸蛋标致极了,你确信,以后再见不着一模一样的迷人精。”浅啜一口酒,看他表情,想象中的漂亮妞简直触手可及。拿空余两根手指拨开烟气,朱利安擎起酒杯,目注远方说,“你走的这条道还有其他行人,每到一处交叉口,那些步履匆匆的家伙就‘嗖’的老了十岁,逐渐变成出门戴假发、吃饭靠假牙的糟老头。这么‘嗖’‘嗖’两下,人就不顶用啦!换句话讲,即使碰见标致小妞,他们嘴上蛮下流,可再玩不出几种花式来。”
    狄米崔用手背拭汗。他的导师面无表情,导师的导师翘着腿,模样十分沉痛。“要知道,这条路一眼望不到头,趴下的行人转脸就变成大堆肥料,”朱利安眉头深锁,竭力描摹时间的紧迫,“在这关口上……你准备上去跟美女搭讪呢,或者继续朝前迈步?使劲想想。”
    嗯啊两声,狄米崔小声嘟哝着,“这么说的话,还是、先搭个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