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并不答话,僵硬地扭过头来,半张脸落入光照难及的死角。粗略一看,他脸庞异常英俊,线条却过分圆柔,像个缺乏进取欲望、安享富贵的公子哥。再端详几眼,这第一印象随即支离破碎:面颊跟前额匍匐着不少旧伤,虽不醒目却也不容忽视,作为频繁使用暴力的纪念品、为主人平添几分危险特质。既便如此,他样貌并不可憎,反倒容易勾起观者的同情,像上好材料用错了地方,令人由衷感到惋惜。
视线抵住杰罗姆?森特,男人冲旁边发问:“干嘛到这狼窝来,威瑟林?”嗓音嘶哑,与破碎的外表相当匹配,听着类似漏了气的鼓风皮囊。加之声带受损,他由内而外没剩几处完整地方,眼睛冲准杰罗姆佩戴的“破魔之戒”,明显是个识货的行家。
威瑟林摇头:“跟你一样,受邀前往。”听他这么说,杰罗姆心中疑窦丛生,暂时不知该作何反应。数日前“宁博暴力团”替凯恩助阵,继而被术士会悉数歼灭,幕后主使竟然接到一张请帖!?想起爱德华把庄园建在宁博的地盘上,又多次对他横加维护;威瑟林自称是爱德华的挚友,同时对“挚友”的政治立场深恶痛绝……这伙人关系匪夷所思,外人还是少插嘴为妙。
短暂的沉默,楼下歌者已转为低声呢喃,着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