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身穿男装的薇斯帕衣衫不整,仰躺在车厢地板上,又羞又恼直瞪着他。自己刚给她结实的两巴掌、发现闯了大祸、在灰眼睛的怒视下汗流浃背——啊!去他的!心里忍不住一声大喝,直抒胸臆怎么就这么难?“我?我是个王八蛋?你怎么不想想你自己?!”
“腾”地立起身,他咄咄逼人接连上前两步,“你直率,你了不起!演起戏来头头是道,什么胡萝卜水妖精的,别人讲几句套话就成伪君子啦……我过的是什么日子?别人过的什么日子?你以为就你自己命运多舛呢?这混账世道要能随随便便说实话、实话就连一个铜板也不值!你眼里谁谁‘虚伪透顶’了,你倒是特立独行,说白了不就一个野丫头!?你……你照过镜子吗?别人要全长这副模样,想不特殊都难!”到最后火气烟消云散,他也不清楚还能再讲些什么。
退无可退,薇斯帕倚着墙壁垂下头,继而轻叹道:“我要是天生瞎眼该有多好?除了长相,就没其他优点?”
“优点……不是彻底没有。”他不情愿地承认着,“除了脾气不好、喜欢斜眼看人、跟谁都说不上话以外,偶尔有时候挺明白事理的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不来看我?”她轻声问。
“别傻了,你哪受得了我这种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