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。
左边那人仪表堂堂,浓密须发梳理得纹丝不乱,轻轻把玩着一只扁酒壶,发出液体震荡的微响。右边那人死一样苍白,漆黑瞳孔深不可测,稳健得令人心寒。这副尊容一见难忘,只凭他人的间接描述,议长很快确认了对方的身份——公开诅咒密探的残暴很常见,但眼前此人绝对是个禁忌话题,姓名只能口耳相传,仿佛大声宣讲会招来某种超自然的威胁。高智种深居幕后太久了,久得让历史和神话混为一谈,等他们按捺不住揭开帷幕,派出他们的代理人,被盯上的笨蛋总有种遭遇神罚的错觉。无论如何,他时候到了。
“贺信一封,请笑纳。”朱利安?索尔取出一封短笺,交到议长轻颤的手中,末了竟然清晰地说,“别太担心了,大人。不管没了谁,世界照转不误。”
信笺不过寥寥数语,议长看到的是自己的遗书,读完最后一个字,他两手一摊,就此殒命。高尚的初衷,卑劣的手段,未竟的事业……最后一次在他眼前闪现,加起来不到五分之一秒。
“毒化信”完成了使命,藏在字里行间的“死亡律令”法力耗尽,变成一张平平无奇的纸。脑血栓快速无痛,受害者脸上半是疑惑,半是释然。此时车队正穿过第二道拱门,“沉默者”洛克马农无声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