敌。
与他相比,杰罗姆反倒显得不太热忱。草图上寥寥几笔,勾勒出头戴面具的男性身影,身穿衬衫马甲,类似装束大街上比比皆是;身量不高,脖颈枯瘦,碎纸片龙卷风似的围绕着他,模样仿佛在闲庭信步,随之而来的死亡却货真价实。“剪影”所戴的面具像个抽象的老虎头,除了老虎狰狞的笑容外,画面未提供多少有用讯息,只把目击者强烈的主观恐惧表达无疑。
杰罗姆沉吟片刻,假如术士会一开始同意接受读心者的“协助”,至少无需使用这般原始的记录手法。换个角度考虑,读心者向来是协会最强力的触手,术士会想维持自身独立,定然会婉拒他“一番盛情”,亲密盟友实际上仍壁垒分明。再商量一会儿,格鲁普命手下人回驻地组织侦查活动,杰罗姆提醒对方注意安全,术士长主动留下,陪着薇薇安她们在此吃顿晚餐,顺道加深一下感情。
给客人准备几样点心,杰罗姆小心地推开卧室房门——只见里头香烟缭绕,莎乐美侧卧在床上,怀里搂着个结构复杂的水烟筒,不时轻咳两声,对气味浓烈的香料仍不太适应。假如这一手是为打击自己脆弱的呼吸系统,森特先生暗暗想道,她的确达成了目的——谁给她找来这鬼东西?!考虑一圈没得出结论,男主人只好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