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愉快,后来便各奔东西——都是遇见你以前的事。”
通情达理地“嗯”一句,她目光低垂,柔声问:“来这边以后呢?
幸好不用直视妻子的眼睛,森特先生很想撒个小谎,自称意外重逢稍有点失态,借机蒙混过关。没准她想听的不过如此?打碎现有生活对两人而言都是沉重的负担,假设她愿意既往不咎,有必要讲些不讨巧的实话吗?
怀表仍旧嘀嗒作响,杰罗姆一时拿不定主意。虽然急着摆脱眼前的困境,却又希望能把真实情况和盘托出,彻底扫清两人之间的障碍。反复权衡几次,眼看再迟片刻她就要转身离开,下面一番话差不多脱口而出,“的确找过她几次。可不像你想的那样,只是隔着帘子谈点陈年旧事,并没有其他往来——”
听见这样的狡辩,莎乐美一时没能缓过神来,绿眼睛里堆积的惊诧和不信令她如在梦中,甚至还来不及擦出愤怒的火星。到这地步再无退路,杰罗姆不喘气地说:“自从遇见你,我的生活彻底变了样。你是个称职的妻子,一直都是。你越是无可挑剔,我对自己越不满意,有段时间我完全搞不懂,你怎么能忍受我造成的那些窘境?真有人——任何人——受得了居无定所,朝不保夕的日子?我甚至不敢肯定,是什么在维系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