阵没留下叙旧的余地,转眼发动一轮“钢钉齐射”,高个应声变作千疮百孔的破沙袋。细沙从所有的小孔中渗出来,对方骤然矮了一截,瘸着一条腿背转过身体。杰罗姆提高戒备步步紧逼,随时可以施展“骤风术”,将他化成一阵短命的沙暴。
    妖鬼面具差不多裂成三片,残余的星点水银滑下面颊,看似一串闪烁的泪珠。面具高个伸出右手好像有话要讲,不等杰罗姆做出回应,他已然“哗”的散了架,残肢坠向地面时传来两下金属碰撞声。
    拾回短剑,杰罗姆拿剑尖拨开长袍跟手套,由残骸中挑起一件硬物。拂去表面的沙砾,他凝神细看,竟是块眼熟的怀表,仍“嘀嗒”走个不停。回想片刻,森特先生不禁浑身轻颤——这块怀表来自协会收编的莱曼人,曾跟随他不少时日,途径“蛞蝓镇”时被无良岳父顺手夺去……想起莎乐美临走所说的话,一阵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。
    难道岳父大人亲自前来收拾不听话的女婿?或许莎乐美已接到最后通牒,即将被捉回“蛞蝓镇”长期禁闭?只要以上猜测大致吻合,追上去极可能白白送命,很难带来任何改观。推断,怀疑,焦虑,不信……杰罗姆?森特脑中浮现不少晦暗的可能。习惯了严酷的军旅生涯,他对以身犯险早就十分麻木,前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