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下的金属外壳四下流窜。不少纸片径直嵌入他所站立的位置,坚固的合金简直不堪一击。密集攻势未能对他构成什么威胁,顺着平台外延周游一圈,待到碎纸片动能耗竭,森特先生完完整整回到了原位。踩两脚满地纸蝴蝶的碎片,纸张质地再平凡不过,想不通是何种力量造成这夸张的战果。
弗迈尔使劲摇头,“不得不说,您真是位逃跑专家!”
“过奖了。”森特先生不客气地消受下来。“不如将这面墙放下,让我也给你两下。有来有往,这场戏才有看头。”
弗迈尔认真思量,眼望着他问:“就算明知道所作所为毫无意义,仍然要垂死挣扎吗?”
“对不起,哲学非我所长。”杰罗姆平心静气地答道,“毫无意义,你不也玩得挺开心?要真如你所说,大家是同一只棋盘上的棋子,我宁愿好好享受这场戏法。没准你该到战场上走一遭,去看看什么叫无价值的死。人要是填饱了肚子,还真以为自个比动物高等许多,非得为两句口号而活呢。”
弗迈尔禁不住大呼鼓掌,“一语中的!!!”
脸上的褶皱都在发光,他愉快的表情不像面对死敌,倒好比碰见了生平一位知己。“向阁下致敬,”老裁缝躬身行礼,接着抬起头,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