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每次捕捉到屋顶或巷尾流动的敌踪,一面车厢的全部窗口立即放射出万花筒似的光,将施法者舞臂戳指的上半身化成大幅投影,半月形泼洒一地。除了准头不够理想,打击瞬间渐次点亮的缤纷光束赏心悦目,可惜目标人物奔跑奇速,动作起来像某种四只脚的野兽,时刻都在腾挪转折,几乎不可能被一击命中。
杰罗姆一见便觉头疼。要说这奔走的野兽就是老裁缝弗迈尔,他实在很难以接受——弗迈尔的模样气度虽与众不同,可毕竟还是两足动物,眼前这位四肢着地,口中衔着件异物,外观特别得过了分。再经历一轮花车游行般的连续攒射,逃犯一跃窜入一栋建筑,暂时便没了动静。细看那建筑打着个酒吧的招牌,“玛丽?梅伦”这名字无甚特别。蒸汽机车仓促间刹车,短暂停止给后来的援军提供了包围良机。
杰罗姆把自己人集中到建筑物背阴面的街道上,阳面则留给高智种施法者加以监控,术士会成员陆续赶到,我方一时人头济济。紧随其后,空中也嗡嗡作响。抬头一看,漫天虫云凝聚成人形,身披大衣头戴宽边帽,站在二楼房缘外无声肃立——杰罗姆冲刚赶到的造化师举手致意。这位摆弄小虫的友军跟他两度合作,留下的印象相当不错。
凌晨时分亮若白昼,万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