科瑞恩来的“波波皇后”……那些手持利剑的反对派全是老熟人,两面三刀毫不脸红。独裁者瘫坐在椅子上,屁股底下一片冰凉,像早跟大理石黏在了一块。他朝左侧扭着脸,自己的老婆正在织毛衣。身材好得不像话,她脸上却满不高兴,“让你喜新厌旧!让你勾勾搭搭!”念叨起来句句惊心。
武装人员持剑上前,大呼道:“退位!退位!罚你翻跟头翻到死!”
周围的混蛋一起聒噪,独裁者又恨又惧,头痛欲裂,不禁面对空气大声怒吼。霎时间,叛徒、宫殿、“波波皇后”全部融化成蜡油状,好比马桶里的水,从一道裂缝间疯狂渗漏干净。面前只剩下雾蒙蒙的黑色裂隙,像一只竖立的单眼默然凝望着他。
寂静和空虚突如其来,独裁者心底的惶恐不减反增,被迫向自己的老婆求援。犹豫半晌,她才不情愿地抬起头——没有五官的脸像蒙着一张皮面具。抹一把眼泪,妻子悲切地说:“来,披上它吧!”接着举起织好的灰色麻袍,要把这件寿衣套在死人的肩膀上。
从疯狂的梦境挣脱出来,森特先生惊出一身冷汗。与过去常做的噩梦不同,梦中场景仿佛别有深意,他总觉得自身的一部分随噩梦而去,胸臆间空荡荡的无处着力。怀表嘀嗒,他慢慢恢复一点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