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听得心中不爽,“麦子都还没熟,谁干这种混账事?”因为事发时间凑巧,杰罗姆马上提高了警觉。
“是四下里躲着的猪猡,大人!”报信的顾不得擦汗,说起话来口气熏天。“以前也见过割穗炼胶的外乡人,五十株才能熬出一块胶,一块就值两个银币!当初猪猡们卖胶换东西赚了不少,后来他们故意往井里下毒,半夜偷别人小孩,没几天就抓起来全吊了颈子。有些猪猡腿脚快,平常不冒头,天一暖和到处挖陷坑捣乱……年初在河滩上逮住个娘们,灌了她两大桶苦水,想养到‘霜露节’烧死来着,结果半夜里咽了气。从那以后镇上的晦气就没停过……猪猡能记仇,来报复了这是!”
“什么猪猡,把话说明白!”厌恶的语气令对方打个哆嗦,那人反反复复半天,杰罗姆才搞清楚大概。
被称作“猪猡”的是一伙隶农,几年前跟随换防的军队向北迁移,中途撞上蛮族冲击边境的劫掠大队,守军全军覆没。当时正值狩猎季,军区指挥和各地领主们忙着联络感情,没空搭理过路的流民,幸存者意外恢复了自由,从此滞留本省干些草药生意,治疗外伤的技术很快远近闻名。因为生意招人忌妒,没过多久竟惹祸上身,被安上个“投毒”的罪名挨个下狱问吊。一番离乱过后,仅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