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去,再一推,‘啪’得消失不见。我看别人玩感觉很愚蠢,不过挺奇怪,每当木头人嵌入方块,好像它们回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,脸上笑开了花。当木头人全掉进方块里,玩具也该收起来,这时每块木头都去了最后该去的地方。我特别喜欢听木块嵌进去的响声,尤其在睡觉以前。”
“之后很长时间,我一直过的不愉快,对自己感到羞愧,对别人万分歉疚。想来想去,不快乐是因为方块上没有我的位置。一个人既不是士兵,也不是法官,更当不了祭司或者国王,对这种没归宿的人,每天担惊受怕,动辄伤害别人是免不了的。他们清楚不论生前死后,自己都是被遗弃的命。我初见你时,你跟我一样孤单无助,没地方可去,如果命运允许,那时我就该带你离开一切,去一个不需要方块的地方……如今我已明白自己需要什么,而你也到了必须选择的时候——老实说,是给人卖了吧?承认这点有那么难?”
寒冷的秋雨不断落下,杰罗姆揽着她腰肢,一手托起尖尖的下颌,与浅灰色眼睛对视良久。薇斯帕不言不动,安静地回看着他。在气息可闻的距离,她的瞳孔像一团漆黑的深空,围绕一圈星辰构成的银色亮线,虹膜的图案仿佛半溶解的雪花,时刻反射生命的闪光。
“接吻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