趟艰难,身后跟随的几百兵士只剩下了数十,突厥人却越杀越多,步军、骑军杂在一起,如蚂蚁一般爬的到处都是。再看怀中张素,起初还略微挣扎几下,现在一动不动。捏了她的脸看,双目紧闭,已晕过去了。孟庆无奈,交待几人:“守住了。老子还杀去一趟,救得几个出来是几个。待我回来,大家一起退走。半柱香时间,我若不回……”却见一直跟随自己的吴孔脸上、身上、臂膀上尽皆带伤,流血不止,一只左手已举不动旗帜,将一个“隋”字拖在地下。心中不忍,道:“你等不必跟着了,我自去了来。”
拨马转身,正待杀入,却见突厥阵中抢出三个将来。为首一将长枪上挑着个头盔,银的,两边各有一排护颊凤翅展开,盔顶上钢刺扎着老长的缨络。孟庆认得这头盔,张须陀也有一个,还拿来砸他。顿时灰了心,叫部下诸将:“收拾人马,退罢。”西营没了主帅,寨中又满是突厥人,已然救不得了。
吴孔得了将令,将背后黑色小旗拔出连连挥动,示意整队退兵。
那三员突厥将见了,一人便叫:“那隋狗,往哪里走!”三人一齐望孟庆冲来。这三人就是处罗帐下大将阿史那献、阿波、阿突骨,三人白天见过孟庆大棒,知道分量,也不来逞英雄,安排好弓箭手,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