列娃心中乱跳,就不敢坐,案边的几张椅子隔床榻只有几步,和那黑汉靠的太近,坐了只怕不妙。便站着,一手伸在肋侧握紧系住被面的结头,一手横搭肩上,拿胳膊略遮挡一下胸脯,强作镇定,笑道:“孟将军请讲,列娃但有所知,定然不敢相欺。”
孟庆嘿嘿两声,道:“久闻女国天气寒冷,可敦为何着衣这般稀少?当真……艳丽得紧,直叫人,那个心中发痒。”
列娃本以为孟庆必然要问突厥军中事体,至少也要问到康城,不料闻得此言。在来安定的途中她便打定主意:左右一死,绝不说出处罗军中事物,处罗念在往日情分,便不会对女国怎样。若是隋人问起,自己胡乱编造也就是了。此刻孟庆开言,不想第一句竟是一句风话。正在不好作答,听孟庆又道:“几时得空,却要去女国看看,女国女子都如可敦这般好看么?”列娃听了,知道回避不过,答道:“孟将军不必再提可敦二字,列娃如今只是将军的阶下囚徒而已。将军要看美丽的女子,也不必去到女国这般数千里之遥的地方,中国地灵人杰,哪里又少了貌美女子?将军身边的那位公主便是极美,我女国却找不出这样人物。”几句说话,又绕去孟庆身上。拿眼去瞧孟庆,见他略怔了一怔,脸上嬉笑之色微有收敛,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