庭让于主位,二人落座,秦逸侍在父亲身后。仆人献茶,差人守于轩外,秦家余人亦都被挡在廊下。
客套一番,于耀庭问秦逸道:“怎么大公子吊着手臂?莫非是贼匪所伤?”秦逸微皱眉头,颌首道:“正是。”于耀庭坐直了身躯,拈须长叹:“唉,家有乱事,国有国殇,真是多事之秋啊!”
秦逸瞧了一眼父亲,心想他可要说到正题了。
秦浪川低道:“大人来得正巧,草民近来获悉一件机密大事,正要禀报。”
于耀庭一愣:“何事?”
秦浪川探出身子,凑近些道:“鞑靼大汗俺答率军犯境,不日即到大同。”此言一出,连秦逸也吃了一惊,心想这事咱们想着如何回避还来不及,怎么爹爹倒把它先捅出来了?两眼斜瞟了瞟,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。
于耀庭面色微变:“你从哪里得知?”
秦浪川身子靠回,两手轻搭在椅子扶手上,从容道:“秦家在鞑靼边境也有几处小生意,是当地掌柜闻风回报。”于耀庭沉吟片刻,缓缓道:“消息确实么?”秦浪川点了点头,低道:“此事非同小可,草民得知之后,便欲立即禀报大人,未料匪人杀至家中,以至延误了一日。”
于耀庭双目凝神,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