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家惟一的血脉,他老人家希望你早日成材,自然是挑最实际、最有用的教。”
秦绝响神色有些黯然:“说起来,这道理爷爷以前还真给我讲了不少,只不过我当时听不进去,结果日久都忘得差不多了,后来他见我如此,动不动就训骂一顿,搞得我一个头两个大,听说要练武,能逃就逃,能躲就躲,哪还有心思学?现在仔细想想,在世的时候我要能多听听他的话……唉。”
常思豪拢住他肩头道:“绝响,别灰心,只要肯学,什么时候开始都不晚。”
“嘿嘿!谢谢大哥!”
秦绝响将腰板挺得直了些,继续问道:“刚才你讲了松,那么静呢?”
“静么,恐怕你只有练到了才能明白。”常思豪略作思考寻找措词,进一步解释道:“依我看,其实就是心境的平和。人在刀剑加身的时候都会生出恐惧,导致心跳加速,呼吸急促,身上肉紧,手脚不知往何处放,体内气血乱窜不听调遣,如果松的功夫练到了,自然会生出静,心静如水,则大勇贯身,能临危不惧,化而解之。你看你爷爷在城头上谈笑自若,面对鞑子万马千军,如观腐草,浑不放在心上,那是真的神勇,是内功练到深处的自然状态,别人刻意要装也是装不出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