表面上仍是和和气气,没动咱们,但那是顾忌着他自己的性命,不知我盟的根底。严嵩是他斗倒的,先帝遗诏是他起草的,当今万岁是他扶上座的,上半年他挤走高拱,九月又令郭朴致仕,如今内阁中李春芳是他的尾巴,张居正是他的门生,各部亲信安插得不计其数,在朝中可算得上只手遮天,无人可抗,他这方面坐稳了,便有精力投到别处,形势可就大不一样了!”
洛承渊也道:“不错,以前是权在他们手里,命却在我们掌中,大家相安无事,自可维持微妙的平衡,但据我元部眼线回报,这一阵徐阁老私底下没断了拢络能人异士,又见高拱去后我盟一直没有动作,说不定以为咱们也忌惮着他。徐三公子办的这事往正常了说是得势则骄,但审慎来讲,未尝不会是在徐阁老授意之下的一种试探。”
高扬道:“盟主,形势已经摆在那儿了,先下手为强啊!”
诸剑有的应和支持,有的静默思考,有的交接讨论,殿内微起哗声。
常思豪忖道:“这京城里实在太乱,又是东厂,又是阁老,又是言官,势力多的是,鸡有鸡的本领,狗有狗的能耐,这徐阁老乃是当今首辅,皇上驾前第一重臣,他要是出手,百剑盟真能应付得了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