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眼,只怕抵得上你自己照十年镜子。可惜我是茶壶煮饺子,心里知道你美得不行,却不大会夸了。”
“你这还不会夸?这嘴简直巧过鹦哥儿了。”
顾思衣大是开心,笑了一阵,又道:“本来人该时常感恩。我已得天赐,不应再要求更多。只是来这人世一回,我最美这十年都给了寂寞,从未听一个男子对我亲口夸赞,总是不甘,今日总算了却一桩心愿。”她手扶枯柳,向冰湖外远天瞧去,眼神中大生萧索:“在这青春尚未逝尽的日子里,能有你陪着走过这段湖边小路,对我来说已是足够……这段路,不管往后的十年,二十年,还是这一生,我都会记得。”
她说到后面几句,情柔声切,脉脉含伤,听得常思豪几乎流下泪来,忍不住拉了她手道:“姐姐,你这又是何苦?”还想再劝,一阵旋风起处,削得湖面雪雾如烟卷至,他急忙撩起暖氅,替顾思衣掩住头颈。这一低头间,眼角余光忽然发现左手边远处灌木丛中,有人探头向这边瞭望,依稀便是看守自己院门那武士,心道:“这人鬼鬼祟祟,莫不是在监视我?”
他心里加了提防,果然又发现一两个人或隐在树后,或躲在墙头,向这边窥视,心道:“我现在身在室外,他们自然不是怕我偷东西,主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