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有人专把好心当做驴肝肺,也不想想,这京师谁们家的铺子能卖尼姑穿的胸衣?再说这大过年的,没个合适的颜色,人家孩子还能上染布坊挨家喊门去?”
馨律和意律一听,也都觉有些道理,各自沉默。孙守云道:“你们爱退你们退,反正我是不退,把这东西往人家孩子手里一交,人家孩子问:‘姐,你怎么不要?’我怎么说?难道说:‘姐不敢要,怕你这孩子没安好心!’哼,这话,我可说不出口。”
馨律转开了脸去,不来应她的话茬儿。孙守云说顺了嘴,这话就像过水的面条,涕里秃鲁地倒了出来:“其实人家孩子有哪儿不好了?你看这秦家富贵啊,其实家家有本难念的经!这孩子他爹死在擂台上就不用说了,更可怜的是,他从小连娘都没有,跟咱们亲,还不是有些代偿的感情?咱们在这儿,吃着人家的,用着人家的,反倒成天跟人家瞎猜乱想的,也没个好脸色,人家这没娘儿孩子是该谁欠谁了……”
听到这最后一句,馨律脸色刷地就变了,孙守云尚未觉察,被意律轻轻一捅,这才想起什么似地,猛地刹住了口。隔了一隔,意律陪着小心道:“师姐,你别生气,守云她也不是有意要提那件事……”
馨律道:“好了,你们要穿便穿,都回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