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早就知道了?以前怎么不说?”郭强侧头怔怔瞧他,酸酸地抽着鼻子扭开脸去:“妈的,没想到临死前,我居然找到了个知己……”
武志铭在旁吸着鼻涕道:“这辈子我既没进过别人心里,也没人知道我的想法,在人间活这一回,连个朋友都没交下……”他悲从中来,如丧考妣,号啕得一时连求饶也忘了。
常思豪眉头紧起:当初收纳他们是为身边有人可用,可是这么长时间下来,何尝关注过他们在想些什么、需要些什么?与其说自己不识人,还莫如说是从一开始就想收几把工具来用,根本没把他们当人吧。在这样想的同时,心里反而有一种别扭的情绪升了起来。回想一下,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自己习惯了有下人伺候?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那一声声“侯爷”变得顺耳了呢?只是想要“混口饭吃”的他们,和当初投军的自己,还不是一样吗?眼前这三个人身中刀、镖,血流未止,却仍在不住地向自己认错、忏悔,可是,自己真正对得住他们的地方,又有多少?
陈胜一看出他眼里的挣扎,把刀从他手上抠下,准备代替行刑。唐墨恩道:“陈大弟,还是算老。”转向大哥道:“杀人不过头点地,他们死也换不回这些人的生噻,还是让这园子清静清静吧。”唐墨显不答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