料到他们连头领的性命都不顾,赶忙拿吕豁达急挡,铳声大作,瞬间将吕豁达的惨叫淹没。常思豪疾钻身冲回棚内,跌抢在地。赵岢过来扶住,瞧他衣上有洞,惊道:“侯爷,您受伤了!”急替他解开前襟,却见他胸口、腹前贴着几块厚泥巴,铁弹深深嵌入,还在咝咝冒烟。常思豪连叫:“哎呀好烫。”赶紧把铁弹抠出。原来刚才在棚中躲避之时,他已在地上抓了湿泥抹进怀里、糊在衣服之间。这泥腻如药丸,虽然防护性差,却也将铁弹威力消减不少。
一轮铳声响过,只听外面那发令的家丁笑道:“这等密集的乱铳还打不死?侯爷真是好身手啊。”又一人笑道:“哎,大哥,你搞错了吧?云中侯已经死在了曾一本那伙海盗的手里,随着焚船沉入海底了,怎会在咱们华亭出现呢?”
林怀书认出声音,低低道:“这是徐璠和徐琨!”赵岢透过弹洞往外瞄着:“这两个家伙很鬼,大概都换了家丁的衣服,隐藏在人堆里面,摸不准位置。”
徐璠的声音道:“是吗?不经你这提醒,我倒忘了。就是嘛,死人怎会还魂?不过这就怪了,这人不是侯爷,又是谁呢?”徐琨道:“那还用说吗?梁伯龙以唱戏为名偷人钱财,与他勾结在一处的,自然是江洋大盗了。”徐璠道:“原来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