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连点眼力价儿也没有,尽知道给我们丢脸!”两个小厮垂头道:“是,小祖宗。”
曾仕权定在空中撩帘的那只手微微地起了颤,这才听明白:敢情这小太监只是程连安的手下而已。冯保那边没怎样,程连安倒是水未涨来船先高。平时厂里一帮抢不上槽的小崽子围着他安祖宗长、安祖宗短的倒也罢了,如今他一个手下都敢在自己面前摆出这副德性,真是让人火大之极。
只见那小太监把嘴冲这边一咧:“呵呵,这些小的太没规矩,掌爷千万别和他们一般见识。”
曾仕权笑道:“嗨,这年头儿也分不出个大小、论不出个规矩,咱是天生奴才的命,打了人一巴掌,人就打俩还给我,能耐没能耐,人脉没人脉,拍马不是个,狠又狠不过,人家做祖宗,我就只能给人做孙子呗!”
那小太监微笑着不应这茬儿,竟似把这话生受了,继而转开话题道:“却不知这边的情况如何?我向这些底下人打听,他们也不和我说。我呢,从宫里出来的日子是不长,可是呢,好歹也是冯公公派下来给安祖宗用的,这里外的军机大事,督公既没有避着安祖宗的,安祖宗也都没有避着我的,如今就这么点子事儿,他们倒扭扭捏捏的,这成个什么话呢。”
曾仕权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