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容他,就算有再多不满,暂时也不能轻动。今天冯公公派人过来和我商议,说了徐阁老相逼之事和宫内局面,也有就此决裂发难之心,我是极力反对的。”
常思豪听得气闷无语,皱眉道:“那么皇上多半要听他的话,撤掉冯保了?”
郑盟主摇头:“我力劝冯公公暂忍一时,主动向皇上请示卸掉提督东厂的职务,只做秉笔太监,这样一来算是给了徐阁老脸面,让他不致于逼迫过甚,二来也是弃车保帅,留存了实力,将来还有反手的机会。”
常思豪问:“冯公公肯么?”
郑盟主道:“形势如此,也是别无它法。”
常思豪脑中闪过下午在独抱楼时郭书荣华匆匆离开的画面,知那必是冯保召他入宫交待此事了。没想到半日之间,竟起了这么大的变化。郭书荣华一直过得舒服自在,如今徐阁老插手进来打击冯保,破坏了他在内廷的根基,那么这东厂督公的位子岂非也是风雨飘摇?面临这样一种形势,他的倾向和选择,可说是一个严重影响着时局走向的大问题。
此时茶已煮得,小晴托盘碎步而来,近案折膝,将杯盏依次奉上。
茶香幽细,四人表情沉凝,没有一个人去碰杯子,小晴不敢相扰,抱盘当胸,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