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,她本就不是凡俗的女子,看来要她动心动情,是不可能的了。【娴墨:能律心者,方能律己】”眼看馨律躺下去之后,被帐帘挡住了脸,自己所在的角度瞧不清她表情,目光往下移动,只见被子上有略微的一起一伏,也不知她是睡着了还是醒着。露在被外面的,就只有半截细白的颈子和那只纤长骨感的右手。
他眼睛一落在那只手上,呼吸便如封住了般,仿佛脑子变成了腔子,一颗心在耳洞深处“骨隆、骨隆”地跳。这些日子相处虽多,可是不管离得多近,总是不敢深看她,仿佛她仍是那片光影,只在心中,不在眼底。想在大同时,自己被她捉了手按在盆中来洗,那时节水温融合了体温,目光对上眼神,刹那间说不清是母爱般的温暖,还是情人间的亲近,就此一心沦陷,相思至今。现在,这只手瘦了好多【娴墨:第一部时,写馨律手如菩萨,丰腴无骨,今“纤长骨感”,可知变化之大】,那宽大缁衣下的身子呢【娴墨:黑衣更显瘦】?也一定清减了不少吧。姐啊,你是为两位亡故的师太伤心,还是行食因法,被那带疫病的毒肉伤了身体,一直没有恢复过来?你怎能那么傻?你怎能那么傻……
他又是恋慕,又是敬爱,又是埋怨,这般絮絮地想着,心中一阵绞痛传来,不由自主往怀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