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枕诺的学识总比自己强得多,若有他在身边帮忙出谋划策,将来在京中办事,一定能轻松许多。见六成写下给方枕诺的书信,连夜交人送走,心情也便放开了一些。当下觥筹交错,与二人对饮至欢【娴墨:是之前听双吉的话,心结开了些,否则有唐太姥之事作堵,这酒喝的还不高兴。小常为人一点就开,是其好处。阿月不用人点,自己就开。廖孤石则是自己和自己较劲。】。是夜天色已晚,便在三苏祠休息,临睡之前又和六成磋谈秘议,把李双吉叫进来细细嘱咐一番,次日拿了火黎孤温的木鱼铃以及身上搜出的应用之物,又要了羊皮手卷,三人辞别袁祥平,押上火黎孤温告辞起程。
火黎孤温所中**已解,换绳子扎了个结实。昨夜他被大火燎了一场,如今头顶、脸颊贴着好几块烫伤膏药,四肢缠满绷带,身上穿一袭广袖儒士袍,脚下是一对方头员外履,因脚太大,只能将鞋趿拉着,看上去似僧非僧,似儒非儒,不伦不类之至。倒是两只大金环在耳边悠来荡去,依旧金光灿烂。
上了马,常思豪在前领路,六成和李双吉将火黎孤温夹在中间。四人行得并不甚快,一路上无聊,六成提马前凑,东一鎯头西一棒槌地打听,问的都是京师是否繁华,皇宫怎样富贵之类的内容,火黎孤温在马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