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次日晨起到澡堂大泡了半日,才觉鼻孔中臭气渐消。又拿出银两让伙计买来成衣更换完毕,出来寻馆子来吃“早”饭。行走间听得前街上阵阵锣鼓喧声,靠近看时,原来是一个小戏班在唱野台子戏,戏服老旧,场面不佳,看的人稀稀落落。他到的时候正赶个场尾,没听两句,就见小戏收锣,众戏子们退场换装,准备要吃中饭了,常思豪望着这些人心想:“唉,可不知她和梁先生,如今过得怎样?‘画阁搭台,哪管姿容浮浪?街头巷陌,随手吹拉弹唱。’这歌词写得好听,可是戏子们四处飘泊讨生活的日子,却不容易了。”
正自想着,忽然见戏班子更衣棚侧有人冲自己招手,他左右瞧瞧,身边看戏的人全走散了,只剩一个自己,当下走过去问何事。那戏子道:“这位小哥贵姓?”常思豪疑惑未答间,却见衣棚门帘掀起小缝儿,显然有人向外窥视,他立刻警觉起来,却听棚中人惊喜道:“侯爷?真的是你?”说话间帘子挑开,从里面探出半个身子来,粉妆卸尽,环佩未摘,正是“闺门第一”林怀书。
常思豪也感意外:“林姑娘,你怎么在这儿?”林怀书小心翼翼左右瞧看,打手势道:“请侯爷屈尊到棚中叙话。”
二人进来落座,留一人在外面守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