船虽然数量不少,但形制较大,吃水颇深,能挤进河道形成有效威胁的并不会多【娴墨:小方载小常回来时走的是调弦,淤泥的状况心里岂能无数?从水战角度上讲,聚豪人的船远比不上东厂新船,城陵矶流速快,江面宽,打起来船不给劲,也是个输,想“冲出去”,实际很难。平哥儿想到的,小方自然更想得到。】,他忙摆手示意二人快走,同时指挥手下将船体打横,利用侧炮迎击。
孙成、沈亮二将见对方侧弦十几门炮能同时开火,己方却只能以首炮还击,大是被动,赶忙下令也让前面的船只左右转舵,但这样一来船体桥横,后面的船只却堵得河口处满满塞塞,无法前进。
官船这一火力猛增,冯泉晓这边便有些扛受不住,船体被轰得满目疮痍,多处起火,他一面照顾着这边,一面又指挥另外两条船攻击岸上林间的敌人,防止他们追击姬野平,打着打着,忽听有人吼道:“总爷!火药尽了!”
与此同时又是一炮轰到近前,冯泉晓迅速趴低卧倒,这才发现脚下甲板和舷帮早没了一片,船体露出大豁,好像被人咬了一口的大饺子。他手扒豁口往下瞧去——舱里火影乱摇,板壁支离,硝烟乱窜,满脸黑灰汗线的炮手在舱板上两手乱扒,收着散落的火药沫子——他迅速地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