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野平道:“别说他了,小方回来之后,山上一直乱事没断,我忘了问了,你们倒底找着大哥没有?”冯泉晓神色略黯,眼光落低。郎星克道:“阁主,之前你要出去找他,我就反对,现在也还是这话。如今人家和咱们半分干系也没有,找到了又能怎样?你总念着他,人家可不念着你。”
姬野平道:“你跟长孙大哥出生入死,一起打过那么多的仗,现在倒用这种话来说他?”郎星克情绪也有些激动起来:“阁主!我说话你别不爱听,我们这些人和他的感情,哪个不比你近?【娴墨:话太冲,是真激动了。长孙无敌时真无敌,一旦有敌,全都是敌。】可也正因如此,我们才知道该怎么做、不该怎么做!”
虎耀亭、风鸿野听着这话都直目无语。姬野平喉头生堵,放眼看去,后船上的卢泰亨、余铁成也是脸带沮然。他将目光转回来:“江哥,咱们上上下下,就你看人最准,你——”他望见江晚的样子,声音忽然止住,再也说不下去。
江晚半侧着身子,正在后舱静静看河。他一只手扶着船帮,一只手腕垂搭在膝盖内侧,沾血带湿的白色画袍在夜风中鼓抖,令他弓曲的后背显得更加佝偻,只有眼里流淌的逝水,才给那对深邃的眸子稍稍带来一抹动感和亮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