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*,再闹着要皈依,那我这罪过可不小。”跟着又转过来:“你刚才说要帮我,是也不是?”
方枕诺“呃……”了一声,正不知该如何接这嘴,荆零雨笑道:“你把他这瓶药交给常思豪,就算是帮我了!”说罢也不理他答是不答,飞身向院外掠去。
“等等!”方枕诺喊这一声要往前追,却被碧云僧扯住,待接了药追出院外时,滩头白沙银暗,竹影摇横,荆零雨早无踪迹。【娴墨:小雨是决心入佛门了。所谓“不信雨后观虹起,终向如来行处栖。”是也。叹叹。】
他手握药瓶站在那里,胸中忽然酸酸腻腻、腻腻酸酸地升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,好像这心里的血都渐渐凝住,迷实了心窍,定成一坨稠红酱密的山楂糕,实实地,沉沉地【娴墨:是这许多年来,没人能真正跟得上他的脑子,故与小雨谈一席,心里无比痛快,一走又大有所失】,就着荆零雨的话琢磨,想此生即是永生,今世便为永世【娴墨:多少人忆前世、盼来生,痴极傻极。】,日月二鼠穿梭,五欲勾缠织梦,流年似水,良朋无觅,纵有知己贴心,思在一处、想在一起,终究你也合不成我,我也代不得你,至于学那圣人之言、看那先贤文字,纵然心领神照,当下胸中之情,未必是他昔日之意。似这般,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