复的原因很明显),而今百剑盟是小常、绝响的天下,都是旧友,可以回去,但这经历如何和朋友讲?很多人她自己没法面对。还俗留头做姑娘更做不成,且如今是白教佛母的身份,作为参加五方会谈的一方,属于东厂缉拿的对象,全国通缉,那还能到哪去?只有继续演戏,到雄色寺做这佛母。俩人都不把话说透,是因俩人脑子够用,一点就明白对方想什么了。这“该”字是眼,一叹是心情。故小雨听该字就明白了几件事,一、对方知了自己的苦衷。二、说明他心里对自己刚才所说的话有了信任,两颗心不再是试探,是真在沟通了。三、真没有别的办法可想,在人家看,也确实真是走投无路。】
方枕诺微微摇头:“和你一比,我的江湖阅历还是太浅了。”
荆零雨冷眼瞧他:“你倒很会自夸。”
方枕诺道:“我明明在自叹,怎会被你看成是自夸?”
荆零雨道:“行走江湖,凭的不是阅历,而是脑子,脑子不够的人,也根本没有积累阅历的机会。你自认没什么阅历,却有如此洞察,难道不是夸自己大有头脑?”
方枕诺端正姿势,重新对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,目光终于弱下来,缓缓地偏开头去——院门外,湖面水连天黑,雾吞千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