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:妙在不朝他要帐册,小权在官场这些年真不是白干的。】”不等云边清回嘴,又半陪着笑,作出一副“实在对不住”的表情继续道:“我知云大人是鬼雾一系的干将,凡事本都该由督公亲自布调,不过这趟事情特殊,小权既已在督公面前受命负责君山之事,那也免不得临时越俎代庖了,大家都是为督公办事,为厂里办事,为国家办事【娴墨:督公第一,国家第三,黑透了】,想必云大人也不会计较罢?”
云边清心知以姬野平的脾气绝无潜逃远避之理,但曾仕权如此错料,将来挨督公的批也是活该,自己乐得看个笑话。只是他安排自己随李逸臣办事,大半功劳势必要归到这姓李的头上,归在姓李的头上,实际还不是在他姓曾的头上?只是如今人在矮檐下,不得不低头,人家话又说得漂亮,再一则自己手边的确无人可用,要将账册呈给督公再回来捉人,只怕错过时机,反而连些微末之功也捞不到,此刻明明知道吃着亏,也只好忍了【娴墨:这本账此时不用就没用了,小权正是看透这点,所以干脆不要,要到手里,也是要派云边清去按册查,何必绕这一圈还惹气呢?】。笑道:“怎么能呢?咱们原是一体无二,掌爷再说可就远了。”
只见曾仕权略笑了一笑,又转开脸去:“李大人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