娴墨:小方心中必有计划,然此举也真是太狠,又是不得不狠。】
阿遥以断腿在炭火中行走,其痛彻骨,嘶号之厉不似人声,周遭军卒听得头顶发麻,心肝俱颤,均想:“妈的都说东厂人心狠手辣,没想到竟残忍到这般地步!”
曾仕权小臂上也不由自主地起了层鸡皮疙瘩【娴墨:不如小方神勇】,心头怒意减去大半,寻思:“都说文人心理扭曲,一阵阵发作起来更厉害,这话印在他身上倒真不假。”过不多时,见地上火炭渐黑,阿遥几醒几昏,没了声息,便打了个“可以了”的手势。朝身边军卒问道:“附近可有乱葬岗子?”
“有。”一小兵手往南边不远的树林指去:“开仗以来收回的尸体都堆在那里,还未掩埋。”
曾仕权使个眼色,方枕诺会意点头,拖着阿遥向树林行去。有干事凑到曾仕权肩后,试探道:“掌爷,这丫头既是侯府婢子,又和姬野平有关,捏在手里是条红虫儿,这么处理若让督公知道,诘责之下,咱们不免要……”曾仕权道:“什么咱们?这事和我有关系吗?”
那干事一愣,随即明白:人犯逃跑,情急之下曹老大出手伤人无可厚非,在督公面前遮掩两句就能搪过去,真要深究,这额外加刑也都是方枕诺的责任。